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白逸云靠着廊柱,手拿一壶酒,一边望月,一边自酌自饮。长发青衣,沐浴月光;清风自拂,何事怅惘?没有经历的人,永远不会理解一个人饮酒赏月的孤独与惆怅。一腔过往,在月色里徜徉;满腹伤怀,于酒壶中荡漾。</p>
俞迟慢慢地走过回廊,手里的两壶酒溢出芳香。两人相视无言,白逸云将手中酒一饮而尽,随意把酒壶扔在了一旁。俞迟把酒递过去,白逸云接过又是一口长饮。俞迟见状一笑,也是长饮一口,靠在旁边的廊柱上静静望月,眼中竟也流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孤独。这一刻,他们不是主仆,只是一对各怀心事的同道中人罢了。</p>
夜里的风自在随意,逍遥地撩拨起隐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愁绪,淘气的让人痛恨不已。许是耐不住夜风悲凉,俞迟拿着酒走进了回廊,靠着廊柱坐在了栏杆上。月光照在他已显斑白的须发上,替他道出了这些年不为人知的沧桑。</p>
“夜风凉,你不必在这陪我。”白逸云喝了口酒,淡淡说道。</p>
俞迟轻轻的抱住自己,仿佛如此才可以让自己暖和一些。不仅是身子,或许还有内心。“我并没有陪你,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只陪自己。”俞迟声音淡漠,随意地说。</p>
白逸云闻言不禁笑了起来,说道:“你还是这样固执,固执地只能在心里容下你自己。”</p>
俞迟举起酒壶,喝下一大口酒,不过倒的太猛,有不少都撒了出来。“我早就说过,我的心是一场炼狱,绝不能让任何人进来。否则如果受伤,那么后果自负!”</p>
“后果自负……”白逸云喃喃重复道。此时一阵风吹来,带起了他青衣的下摆还有飘逸的发带。“呵呵呵……好一个后果自负。你的无情果然比得起璞月山顶那些万载玄冰。”声音冷冷,灼烈的酒竟也挽不回一丝暖意。</p>
俞迟低下头,从怀里掏出一支雪白晶莹的发簪,上面还缓缓流转着几许寒气。“万载玄冰算什么?这只由璞月山顶那些玄冰所打造的‘冰玉簪’一直都放在我的胸口。十八年了,从她去世的那一天起,我的胸口就一直与玄冰相贴。它的冷,我早已习惯。”</p>
白逸云转过头来望着那根‘冰玉簪’,眼神中第一次不那么淡然,反而有了一丝灼热的期盼。他慢慢的走过去,把手轻轻的放在‘冰玉簪’上,虽未触碰,但是已经感受到了彻骨的凄寒。但是他并没有不适的感觉,脸上反倒露出了温柔的笑容。</p>
“没想到你还记得她。我本以为这些年你汲汲于富贵,弄权专横之余早就淡忘了一切。”俞迟听到这话轻声笑了起来,里面满含嘲讽与悲凉。“淡忘?哼哼哼……你都没有忘,我怎么可能会忘。”说罢,将壶中酒一饮而尽,把酒壶使劲地扔向了天际。</p>
“这些年,所有人都说我专横霸道,连你这般想我。呵呵呵,那又如何?我管你们怎么想!我所做尽如我所想,别人看法与我何干?”俞迟身形晃动,似乎已有了几分醉意。“对于一个心死了十八年的人来说,又有什么是值得放在心上的?”</p>
在这片回廊尽头的小院子里,俞迟状如癫狂地向天诉醉,而白逸云则依然靠着廊柱慢慢喝酒,不过他的眼睛却始终不离俞迟手中的‘冰玉簪’。</p>
“悟以往之不谏,叹来者亦不可追!我的未来就在过去,而我的过去,早已经湮灭在尘埃里……”这位权倾朝野的辅政王,此刻却醉意朦胧地说着伤。有谁可以想到,这位刚刚被护国大将军顾宗林评价为‘可怕’的人,此刻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。</p>
‘扑通’一声,早已醉了的辅政王摔倒在地上。白逸云淡淡地站在一旁看着他,并没有要去扶他一把的意思。但是片刻后他默默地叹了口气,似乎又转变了注意,走上前把他扶了起来。可是当他看见俞迟的脸时,他不由的愣住了。</p>
往日的威严与凌厉再也无法从俞迟的脸上找到。他此刻的脸上,尽是深深的伤痛与哀愁,还有涟涟不止的泪水纵横。“你……”第一次见到俞迟如此脆弱,白逸云脑袋一片空白,什么都说不出口。但是他还是把俞迟拖到了走廊栏杆上,扶着他坐了下来。</p>
俞迟靠着廊柱,泪眼迷离。他忘我的不断轻声呢喃,似乎在对着某个人说着什么:“……我知道你喜欢安静,所以我下令王府外谁都不能大声喧哗,你高兴吗……咱们初次相遇是在璞月山顶,我每年都去那里寻你可再也寻不到,是我太笨了吗……那根‘冰玉簪’是你最喜欢的饰物,我每天都放在胸口,温暖地如你的手……你爱这山河秀美……我便要取了这天下尽数送你……”</p>
俞迟自顾自地说,白逸云在旁淡淡地听,可是他的心里早已是波奔浪涌。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俞迟不顾众